歷代名人
楊樹達、程潛、王夫之、陶澍、楊守仁、左宗棠、曾國藩、曾國荃、李元度、皮錫瑞、楊昌濟、魏源、陳天華、蔡鍔、范旭東
書院的學規
中國書院一般都有學規。所謂學規,是書院訂的用以規范生徒學習、生活行為的規矩章法。岳麓書院的學規,最早源于朱熹的《書院教條》,到清代乾隆年間,歐陽正煥任書院院長時,提出“整、齊、嚴、肅”四字并撰詩,刻在碑上嵌于書院講堂右壁,流傳至今。這四個大字剛勁有力,令后人景仰不已。
岳麓書院學槼: 時常省問父母;朔望恭謁圣賢;氣習名矯偏處;舉止整齊嚴肅;服食宜從儉素;外事毫不可干;行坐必依齒序;痛戒訐短毀長;損友必須拒絕;不可閑談廢時;日講經書三起;日看綱 目數頁;通曉時務物理;參讀古文詩賦;讀書必須過筆;會課按時蚤完;夜讀仍戒晏起;疑誤定要力爭。
歷史發展
岳麓書院始建于北宋初期。北宋開寶六年(973),朱洞以尚書出任潭州太守,鑒于長沙岳麓山抱黃洞下的寺庵林立和幽靜環境,接受了劉鰲的建議,在原有僧人興辦的學?;A上創建了岳麓書院。初創的書院分有“講堂五間,齋舍五十二間”,其中“講堂”是老師講學道的場所,“齋堂”則是學生平時讀書學習兼有住宿的場所。岳麓書院的這種中開講堂、東西序列齋舍的格局一直流傳至今。
宋太宗咸平二年(999),李允則任潭州太守,他一方面繼續擴建書院的規模,增設了藏書樓、“禮殿”(又稱“孔子堂”),并“塑先師十哲之像,畫七十二賢”;一方面積極取得了朝廷對岳麓興學的支持,以促進書院的更大發展。咸平四年(1001)朝廷首次賜書岳麓書院,其中有《釋文》、《義疏》、《史記》、《玉篇》、《唐韻》等經書。當時書院學生正式定額六十余人。宋真宗大中祥符五年(1012)經學家周式擔任山長主持岳麓書院后,書院得到迅速的發展,學生定額愈百人,周式本人還得到宋真宗的召見和鼓勵。到南宋的乾道年間,岳麓書院達到鼎盛時期。著名理學家張栻主持岳麓書院,他以反對科舉利祿之學、培養傳道濟民的人才為辦學的指導思想。在教學方面,提出“循序漸進”、“博約相須”、“學思并進”、“知行互發”、“慎思審擇”等原則;在學術研究方面,強調“傳道”、“求仁”、“率性立命”。從而培養出一批如吳獵、趙方、游九言、陳琦等經世之才的優秀學生,湖湘學派多數學者也在岳麓書院學習過。
一時間,大批游學的士子前來書院研習理學問難論辯,有的還“以不得卒業于湖湘為恨”,當時的岳麓書院成為全國聞名的傳習理學的基地。南宋淳熙七年(1180),張栻去世后,朱熹、真德秀等人對岳麓書院的辦學和傳播理學,也表現出極大的熱忱。朱熹還將《白鹿洞書院教條》人微言輕正式的學規,頒于岳麓書院。
從元、明至清初,由于戰亂,岳麓書院曾兩度遭到焚毀,后來雖然得以重建和恢復,已不復舊觀。清初。書院被禁。后康熙為了表彰理學,放寬書院政策??滴醵模?687)御書“學達性天”匾額,并以十三經、二十一史、經書講義等遣送至岳麓山,乾隆九年(1744)又御書“道南正脈”匾額送至岳麓山,岳麓書院又得以復興。復興后的麓書院,除了對齋舍屢加擴建外,其書院性質也由民辦而逐漸演化為官辦。隨著乾嘉考據學的興起,岳麓書院往往由從事詁經考史的著名漢學家主持,學習的內容也由理學轉向經史考證,特別是在王文清主院期間,更以“群經教授諸子”。此后羅典任山長,“唯以治經論文,啟誘后進”。道光年間巡撫吳榮光在岳麓書院增設“湘水校經堂”,專以研習漢學為主。岳麓書院的最后一任山長是王先謙,他是清末湖南著名的經學家。
清代的岳麓書院,集聚了一代常識博洽、德高望重的大師,培養出諸如王夫之、陶樹、魏源、左宗棠、胡林翼、曾國藩、郭嵩濤、李元度、唐才常、沈藎、楊昌濟等著名的湖湘學者。清光緒二十九年(1903),在新政之議的呼聲中,延續了近千年的岳麓書院正式改為湖南高等學堂。爾后相繼改為湖南高等師范學校、湖南工業專門學校,1926年正式定名為湖南大學至今,歷經千年,弦歌不絕,故世稱“千年學府”。岳麓書院自創立伊始,即以其辦學和傳播學術文化而聞名于世。
創建和繁盛
坐落在長沙湘水之濱、南岳之麓的岳麓書院始建于976年(宋太祖開寶九年)。從岳麓書院到清末的湖南高等工業學堂,再到今日的湖南大學一脈相承,故有“千年學府”之稱。它比意大利最早的博洛尼亞大學要早近100年,比英國牛津大學更要早近200年。因此可以說,在世界上自建立之日始一直延續至今的高等學府中,長沙岳麓書院是創建最早的一座。
宋代潭州教育之興的明顯標志便是岳麓書院的建立。但岳麓書院的淵源一直可追溯到五代末。那時,茂林修竹、蔥籠滴翠的岳麓山林已是士子的習業之所。智等兩位僧人為“思儒者之道”,在麓山寺下,“割地建屋”,建起了“以居士類”的學舍,岳麓書院就是在智辦學的基礎上“因襲增拓”而誕生的。
976年,潭州太守朱洞在原僧人辦學的遺址上,即岳麓山下的抱黃洞附近正式建立起了岳麓書院。這時已不是僅僅能讓“士得屋以居,得書以讀”的簡陋學舍,而成了擁有講堂5間,齋舍52間的規?;趾甑臅?。不久朱洞去職離開潭州,書院因一時得不到支持而一度出現“弦歌絕音,俎豆無睹”的冷落局面。但到999年(咸平二年)李允則知潭州時又恢復了生機。李允則本是儒臣,系唐濟南團練使李謙溥之子,少時就以才略聞,后以蔭補官,所到之處都致力為民辦實事,“民皆稱便”。他知潭州后,對興教辦學身體力行。岳麓書院在李的主持下,很快獲得了恢復和擴建。他“盡獲故書,誘導青衿,肯構舊址。外敝門屋,中年講堂,揭以書樓,序以客次。塑先師十哲之像,畫七十二賢”,“請辟水田,供春秋之祀典”,使書院初具規模,并形成了以講學、藏書和供祀3個部分組成的書院規制。書院正式定額為60余人,其他從學者還不在此數,聲名漸次傳播三湘衡岳之間。朝廷因岳麓書院辦學有成績,故采納李允則的奏請,撥賜御書給書院,所賜之書有《釋文》、《史記》、《唐韻》、《玉篇》等各種經書史籍。北宋王禹在《潭州岳麓書院記》中贊譽道:“誰謂瀟湘?茲為洙泗。誰謂荊蠻?茲為鄒魯”。把岳麓書院比之孔孟之鄉的“洙泗”、“鄒魯”。潭州也從此有了“瀟湘洙泗”的美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