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“天下熙熙,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”的喧囂中,人們爭先恐后地在手腕上銬上黃金枷鎖的砝碼,卻很少顧及到在肩上扛一點責任的重量。人們也大可以一把掏出黑心狄心安心誠心癡心,甚至還末泯滅的良心,卻摸不到遺失已久的責任心。當“天下興亡,匹夫有責”豪情狀語只能畏縮地打掃自家門前雪時,我們的肩上一無所有,除了空虛。
在肩上扛一點分量,一點責任的分量。讓這分量助我們踩下一個又一個腳印,叫做堅強。爹瘋了,娘跑了,洪戰輝1 3歲稚嫩的腑膀扛起兄長的責任,整個家庭的責任。他那時自己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,卻要洗衣做飯,給還在襁褓之間嗷嗷待哺的棄嬰妹妹當爹當媽。冬天賣烤白薯,夏火販冰棍,村上的集市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。沒有錢買奶粉,洪戰輝爬樹掏鳥蛋給妹妹補允營養,已經記不得摔下樹去多少回,又有多少回擦破肚皮,多少回背過氣去。一個發起瘋病只會打人的父親,一個不堪忍受逃往異鄉的母親,一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年幼小妹,一個風雨飄搖窮破不堪的家,洪戰輝選擇用責任來扛住這一切苦難,用堅強為自己的行為注解。
在肩上扛一點責任的重量,于是遠離稚嫩,走向成熟。叫許多大學生大包小包回家過年合家團聚時,一些來自農村的貧寒學子卻要趁假期留京打工直到大年三十。他們中有的人凌晨5點爬起倒五趟車給三處學生做家教,早餐半片面包晚飯一碗泡面。臘月二十三給媽媽打電話時,這名大一男生又堅定地告訴媽媽以后上學不用給他寄錢了,因為自己能夠解決。也許比起那些一擲千金瀟灑如意地揮霍父母錢的同齡人,他們要扛起雙倍的責任,雙倍的重量,但又何嘗不換來雙倍的成熟,雙倍的豐收?
在肩卜打一點家國的重量,才有了“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,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;在肩上扛一點民族的重量,才有了“我自橫刀向天笑,去留肝膽兩昆侖”坦然赴死的戊戌六君子;肩上扛一點文化的重量。巴金代表了一個世紀知識分子的良心:肩上扛一點道義的重量,我們神往于除暴安良,俠骨丹心。
肩上扛一點重量,那是責任的重量,信念的重量,生命的重量!